”等手段,将大量田产隐匿于账册之外。国库岁入逐年萎缩,而百姓赋税却因层层加码、巧立名目而日益沉重。
一边是权贵广占膏腴之地而免税免役,一边是贫民失地流徙、卖儿鬻女。流民四起,饿殍塞道,财政危机已逼近“稍有不慎,便天下大乱”的临界点。
而正是在这般绝境之中,张居正本可以做一个安稳的“裱糊匠”——以他的才略与资历,只需敷衍应付、粉饰太平,便可安享尊荣、善终牖下。这对他而言,再简单不过。
但这个男人没有!
他以首辅之尊,顶住“祖宗之法不可变”的滔天压力,毅然掀起一场震动朝野、触及根本的改革风暴。
当时的考成法以“月有考、岁有稽”的严苛标准考核官吏,实则是对嘉靖以来“官场混混满街走、奏章积压如山丘”的沉疴下猛药。
彼时官员玩忽职守成风,一件公文从州县递至中枢,竟能拖延数年而不决。若无铁腕整饬,朝廷政令如何通达四方?边防军情如何及时应对?民生疾苦又如何上达天听?
清丈田亩之举,则更是直接与天下士绅为敌。那些被隐匿的万顷良田,本就是士绅阶层吸噬国家命脉的病灶,是百姓流离失所、赋役不均的根源。若不彻底厘清,国库永无充盈之日,民生永无安宁之时。
此举虽招致怨声载道,却为国家财政重建了真实税基。
至于一条鞭法,虽确实在客观上强化了白银本位,使明朝经济逐渐依赖海外白银流入——这一隐患在晚明白银危机爆发时显露无遗。
但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,它却是将“田赋、徭役、杂税”合而为一的最高效改革方案。既简化了税制,让百姓缴税一目了然,也在一定程度上遏制了胥吏上下其手、层层盘剥的空间,减轻了基层民众的无谓负担。
自然,张居正从不是未卜先知的圣人,他只是在既定的历史条件下,做出了最贴合实际的选择。
他面临的阻力,是盘根错节的既得利益集团,是千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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