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动容。
朱由校看着他,嘴角微不可察地一翘,语气却格外恳切:“毕爱卿,朕也非不通情理之人。就按你刚才说的,五五分账。
朕的内帑,只拿那九千八百万两的五成,剩下的四千九百万两,归户部太仓。至于军费嘛……”
他故意拖长了音调,看着毕自严的脸色,慢悠悠地道:“朕亦不多要,户部承担一半即可。去年加之今年预计之部分,一半便是六千五百万两。
这一进一出,户部只需再补朕一千六百万两即可,倒也不算多。毕爱卿执掌度支多年,经验老道,稍加腾挪挤兑,想来不难应付吧?”
“噗嗤……”殿中某个角落,似乎有年轻官员实在没忍住,发出了一声极轻的呛咳的声音,又立刻死死憋住。
毕自严眼前阵阵发黑,身形晃了晃,陛下这哪里是分账,分明是挖了个天坑任他跳!不,是他自己蒙着眼跳了进去。
他张了张嘴,想辩解,却发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,毕竟陛下所言有理,这军费开支也确实该由国库承担。
可现实是,即便新政初见成效,太仓略有积蓄,也绝无可能一次性拿出六千五百万两现银!
先前还想从陛下碗里分一杯羹,如今倒好,反倒被陛下“反将一军”,羹没分到,自己的碗可能都要赔进去,这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!
此刻,毕自严与李邦华二人,真如被架在火上烤,进退维谷。
方才言之凿凿说理应由国库承担的是他们,此刻若说无力承担、恳请陛下收回成命,便是出尔反尔,迹近欺君;
可若硬着头皮应下,户部又去何处变出这笔巨款?
就在这满殿寂静,尴尬之际,一直安坐于绣墩之上、静观事态发展的王象乾,轻轻咳嗽了一声,缓缓站了起来。
这位须发如雪的老臣,历经无数风波,此刻看向御座上年轻天子的眼神里,掠过一丝赞赏。
陛下这一手“以进为退”、“以子之矛攻子之盾”,玩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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