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叫他评评理?”钟灵秀不慌不忙,“反正我等得起,你等得起么?”
田伯光被她戳中心事,脸色微变,伤口与布料摩擦,溃烂疼痛,头也比昨日昏沉许多。
他心知不能与她纠缠下去,不然伤情加重,一有不慎可能就横死当场,故折身捞起墙上挂的蓑衣丢过去,抓着寡妇从后门撤离。
钟灵秀顿住脚步,摸出一串铜钱丢给墙角的孩子,而后到灶房望了眼,锅里果然还有点清粥。
吃饱喝足才能干仗,她没有吝啬这一两分钟,找了个勺舀起就喝。
粗米粥清汤寡水,不管饱,可胜在干净,解渴果腹刚好。
她一气喝了个七七八八,嘱咐小孩儿:“我去救你妈,你再烧点粥给我同伴,他叫令狐冲,明白没有?”
小孩儿抓着她丢下的一串铜钱,点头如捣蒜。
钟灵秀抬袖抹抹嘴,奔出后门追踪。
寡妇年老体弱,腹中饥饿,根本走不快,田伯光顾忌伤势,不敢贸然运功,硬凭力气拉她一路前行,跌跌撞撞,没一会儿就被追上。
田伯光扭头看向疾奔而来的少女,心头笼上阴霾。
论武功,她与他相去甚远,论经验,初出茅庐的小家伙懂什么人心险恶?可偏生怪就怪在这里,大半月拉扯下来,竟被她一点点赢出优势,把他逼到这等田地。
她的武功在进步,他却受了伤……莫非令狐冲没框我?什么天下三毒莫过于尼姑砒霜金环蛇,这小尼姑真的克他?
田伯光没读过什么书,草莽一个,心慌意乱之下,平时不信的废话也有点信了,愈发不肯与她对峙,干脆把寡妇往路边一推,刀花挽过,在她背后划了道口子。
“啊!”寡妇受伤跌倒,惊慌地呼救,“救命、救命……救救我。”
钟灵秀扫过视线,见她后背已经被鲜血浸透,血肉模糊一片,便知这是用来拖延自己的手段。
唉,女人不方便交给令狐冲,失血也经不起等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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