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雪拢着衣襟的手指在颤抖。铜镜里的白光还未散尽,林筱雨的影子被门框切得笔直,像道无声的界限,将静室里的慌乱与外界的晨光隔绝开来。
“师尊,您脸色不好。”林筱雨的声音比寻常更低沉,捧着外袍的手臂绷得很紧,“晨间露重,仔细着凉。”她刻意移开视线,不去看南宫雪裸露的肩头,可方才瞥见的那抹胎记却在眼前烧得滚烫——方才明明是淡红色,此刻竟泛着诡异的朱砂色,像枚刚被烙铁烫过的印记。
南宫雪没接外袍。束胸带子散落在腰间,布料摩擦着发烫的皮肤,带来尖锐的痒意。她忽然想起现实中做过的PET-CT检查,造影剂在血管里流动时也是这般灼热,像有团火要从骨头缝里钻出来。指尖抚过胎记,那里的温度已高得惊人,竟在衣襟内侧烙出淡淡的红痕。
“出去。”南宫雪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磨过木头。
林筱雨的脚步没动。她看见师尊脖颈处泛起细密的冷汗,下颌线绷得发白,那是灵力紊乱的征兆。昨夜药房里那株忘忧草的影子突然窜进脑海——若真能抹去那段让师尊痛苦的记忆,是否……
“弟子伺候师尊换衣。”她上前一步,外袍的下摆扫过地面,带起细小的尘埃。铜镜反射的光落在她睫毛上,投下一小片阴影,“师尊灵力不稳,怕是动了心魔。”
南宫雪猛地抬眼,眸中闪过一丝厉色。这具身体的本能比意识更快,指尖已凝聚起淡青色的灵力,却在触及林筱雨衣襟时骤然溃散。她看见徒弟领口别着枚银质发簪,样式与记忆中柳如烟的书签惊人地相似,心头那道无形的裂缝又被撕开几分。
“不必。”南宫雪抓起床上的长袍裹住自己,束胸的带子被踩在脚下,踩出个凌乱的结。她背对着林筱雨坐下,铜镜里映出自己泛红的耳根——这具身体的羞耻感比灵魂的抗拒更汹涌,像潮水漫过堤坝。
林筱雨立在原地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发簪。那是她用上次打碎的茶杯碎片熔铸的,特意仿着师尊案头那支旧书签的样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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