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泛红的眼眶，和被自己掐出血的手腕。血珠顺着徒弟的指尖滴落在宣纸上，晕开的红点像极了手术台上溅落的血，让她胃里一阵翻涌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她猛地松开手，踉跄着后退半步，撞翻了身后的药架。瓷瓶碎裂的声音刺破寂静，药粉混着药膏撒了一地，苦涩的味道盖过了安神汤的甜香。
林筱雨没去管地上的狼藉，只是从袖中掏出伤药，飞快地撒在自己的伤口上。止血的灵药碰到破皮处，传来一阵刺痛，她却咬着唇没出声，只是定定地看着南宫雪：“师尊，您看着我。”
南宫雪抬头时，撞进她清亮的眼睛里。那里面没有恐惧，没有怨怼，只有浓得化不开的担忧，像寒夜里的炉火，烫得人眼眶发酸。她忽然想起现实中柳如烟总说“眼睛是骗不了人的”，此刻才算真正明白这句话的意思。
“我没事。”南宫雪别开目光，不敢再看那道渗血的伤口。这具身体的力量比她想象中更难控制，而那些属于南宫星的记忆，正在以越来越猛烈的方式冲击着这具身体的神识，像要撕开道口子逃出去。
林筱雨却不依不饶，她抓起南宫雪的手，按在自己的伤口上：“师尊摸摸，血快止住了。您看，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她故意笑得灿烂，眼角的泪却不听话地滚下来，砸在两人交握的手上。
温热的泪滴烫得南宫雪指尖发颤。她能感觉到徒弟的伤口在慢慢愈合，灵力像层温柔的膜，裹住破损的皮肤。这场景让她想起现实中女儿磕破膝盖时，自己也是这样用掌心捂着伤口，看着血珠慢慢凝固，那时女儿说“爸爸的手有魔法”。
“别笑了。”南宫雪用指腹擦去她的眼泪，动作笨拙得像第一次抱婴儿的父亲，“哭起来不好看。”
林筱雨却哭得更凶了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：“那师尊以后别吓我了……我怕……”她不怕流血，不怕疼，就怕师尊陷入那种陌生的状态，眼神空得像没有星星的夜空。
南宫雪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紧了。她抬手抱住林筱雨，动作生涩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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