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雾还没散尽时,练武场的青石板上已落了层薄霜。南宫雪握着剑站在场中央,指尖的灵力尚未运转,昨夜镜中病号服的幻影又在眼前一闪而过——蓝白条纹上沾着的药渍,竟与剑穗上凝结的霜花重叠在一起,刺得她眼睛发酸。
“师尊,今日练哪式?”林筱雨的声音从雾中传来,玄色衣袍的轮廓在晨光里若隐若现。她昨夜几乎没合眼,廊下的风送来静室里断断续续的叹息,像针一样扎在心上,此刻看着师尊紧绷的侧脸,掌心的剑鞘都被攥出了汗。
南宫雪收敛起恍惚,剑锋在晨雾中划出道冷光:“还是‘孤舟蓑笠’。”话音刚落,神识突然一阵刺痛,现实中某个模糊的画面闯了进来——阳光穿过梧桐叶落在院子里,柳如烟穿着棉布围裙,手里举着根磨得光滑的木棍,正笑着朝年轻时的自己打来。
“当年如烟也总这样,拿着晾衣杆追着我打。”南宫雪的声音带着不自觉的温柔,剑锋转折的弧度都柔和了几分,“她说我练剑太疯魔,非要抢了我的剑,换根木棍陪我‘过招’。”
林筱雨挥剑的动作猛地一顿,灵力在经脉里炸开,震得她虎口发麻。木棍?晾衣杆?这些词汇像淬了毒的冰锥,狠狠扎进她心口——药房的古籍里分明记载,柳如烟是宗门百年难遇的剑修奇才,怎会用木棍这种粗陋的东西?
“师尊记错了。”林筱雨的声音发颤,玄色衣袍在晨风中猎猎作响,“柳前辈是‘流云剑法’的传人,怎会用木棍?”她刻意加重了“柳前辈”三个字,像在提醒南宫雪,也在提醒自己,那个女人是高高在上的传奇,不是什么持家的凡人。
南宫雪的剑势骤然停滞,剑锋悬在半空,霜花簌簌落在手背上。是啊,这具身体的记忆里,柳如烟的剑法灵动如流云,怎会用木棍?可刚才闪过的画面太过真实——围裙上沾着的面粉,木棍顶端被啃出的牙印(那是女儿南宫灵小时候咬的),甚至柳如烟笑时眼角的细纹,都清晰得仿佛就发生在昨天。
“许是我记错了。”她收回剑,指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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