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后的天说变就变,方才还晴好的日头被乌云吞没,顷刻间狂风卷着豆大的雨点砸下来,打在静室的窗棂上噼啪作响。南宫雪坐在案前整理剑谱,指尖刚触到“寒江初融”那页,太阳穴突然传来撕裂般的疼痛。
“呃……”她按住额头,眼前的字迹开始扭曲,墨迹顺着纸页流淌,竟化作现实中ICU病房的监护仪屏幕。绿线在纸上疯狂跳动,发出尖锐的鸣音,刺得她耳膜嗡嗡作响。
锁骨处的胎记烫得像团火,与记忆中柳如烟临终时的体温重叠。她仿佛又回到那个暴雨夜,医院走廊的灯光惨白如纸,护士推着盖着白布的病床走过,橡胶轮碾过地面的声音,和此刻窗外的雨声一模一样。
“如烟……”南宫雪无意识地呢喃,指尖在剑谱上划出凌乱的痕迹,像在描摹心电图的波形。现实的记忆如决堤的洪水,冲垮了神识的堤坝——柳如烟苍白的脸,女儿南宫灵哭红的眼,监护仪变成直线时那声刺耳的长鸣……所有画面都裹着冰冷的雨水,砸得她喘不过气。
雨越下越大,仿佛要将整座太平峰淹没。南宫雪挣扎着想站起来,双腿却像灌了铅,眼前的静室开始旋转,案上的剑穗垂下来,红绳在风中摇摆,像条濒死的蛇。
“师尊!”
一声急促的呼喊穿透雨幕,伴随着破门而入的响动。林筱雨浑身湿透地站在门口,玄色衣袍紧紧贴在身上,发间的水珠顺着脸颊滚落,滴在青石板上晕开深色的痕迹。她手里还攥着件蓑衣,显然是冒雨从药房跑回来的。
“您怎么了?”林筱雨扑到案前,看见南宫雪脸色惨白如纸,额头布满冷汗,瞳孔涣散得没有焦点。剑谱被揉得不成样子,上面的墨迹晕染开来,竟像幅诡异的血色图谱。
南宫雪没听见她的话。神识深处,监护仪的鸣音越来越响,盖过了窗外的雨声。她看见柳如烟躺在病床上,手背上的输液管随着呼吸轻轻晃动,雨水不知何时渗进了病房,漫过床脚,将白大褂的下摆染成深色。
“别走……”她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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