销骨立地躺在急诊的病床上,血管插插拔拔无数次,床单都洇满她的血渍换了好几趟。因为她神经绷得紧,一旦走廊传来细微的脚步声,她立马拔掉针管从床上弹坐起来,做好随时去接儿子的准备。无论谁来,张嘴就是声音嘶哑地问:“……津杨是不是有消息了?”
得到否认的答案她又躺回去,浑然不觉这针管插拔的疼痛,眼神空洞地盯着天花板。
俞人杰也三天没睡,身上还是那天接儿子回家穿的衬衫,皱皱巴巴都看不出个型来,嗓子眼也跟烧了块红炭火似的,吞不下去,吐不出来,却不遗余力地灼烧着他。
俞人杰恨不得立马让自己和儿子的处境对调,眼球里的红血丝都快能炒盘冬虫夏草了,也只能坐在病床边心平气和地安抚濒临崩溃边缘的唐湘说:“别急,先别急……津杨如果真被绑架了,对方一定是要钱,多少钱我们都有,多少钱我都会让津杨平安回来,相信我,好吗?”
他从没见过唐湘这一面,唐湘性格很爽快大咧,向来信奉儿孙自有儿孙福,家里的长辈还批评说唐湘是个心大能让大象翻身的女人,对儿子也是散养居多,看起来好像不怎么爱他们家津杨。
俞人杰是知道的,唐湘的父母是非常传统的中式家庭,中式父母就像旧时代的保温杯,不管心里多热,到嘴边的话都是凉飕飕的。
所以唐湘在对于表达“爱”这件事上,她是有羞耻感的,不管是爱他还是爱儿子。这是唯一一次,唐湘露出属于母亲的柔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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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桥桥,你吃了吗?”
李姝莉刚从美容院回来,最近跟着师傅学手艺,下班都很晚,回到家就看到女儿就胡乱扎了个松松垮垮的丸子头,正伏在桌案前写卷子写得沙沙作响。
“吃啦!”李映桥直起背,往身后的椅背上一靠,把昨天考完的卷子翻过一面,如同阅兵一般视线在卷子上细细梭巡着,一边用吸管喝着奶,一边同李姝莉又喊了句,“对了,妈妈,我明天晚上就搬去梁老师那边,我和妙嘉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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