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用,就你们考试那次,她半夜爬起来找说明书,还打电话给你妈问怎么榨豆浆,你妈倒是很耐心地教她。我一看这阵仗说要不算了吧,万一给孩子们吃拉肚子了,更麻烦。她淡定地跟我说没事,结果是什么呢?是我第一次四点起来喝了足足四大碗豆浆。现在知道中考那天为什么我没送你们去校门口了吧?因为我一直在跑厕所。”
众人瞬间笑声如雷,梁梅在厨房当然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,反正看见李映桥高兴得前仰后合,她就知道朱小亮没憋什么好屁,不由分说地先狠狠白他一眼。
这是十八岁的李映桥,她才明白,其实人生没有绝对正确的路径,这世上也绝不只存在一种英雄主义。
她那时已经不再期待父亲的出现。
然而,他却以一种她最意想不到的方式的出现了。
真正收到0315的消息时,她已经在北京上了一学期的课,把俞津杨拉黑了也小半年。
那年丰潭刚下过雪,肖波顶着凛冽的寒风上了门,手里牢牢地攥着一个信封,他那时还年轻,三十出头。
距离中考绑架案也过去不过短短三四年,他眉宇间的意气也已然敛去,有了皱纹的痕迹,不知道是不是日以继夜加班破案的缘故,身上的警服也带着明显的褶皱,唯有手上郑重递过来的信封,是崭新且平整。
肖波当时看着这个自己同事曾认为“格局不够大”的美容院技工妈妈,嗓音艰涩地叫了声嫂子。
李映桥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,李姝莉却背脊猛地一僵,好像什么都知道了。
李映桥认识的李姝莉很少有这种时候,她没有立马接过那个信封,怔怔然地看了肖波好一会儿,嘴角扯了又扯,却好似被塞了一块烧红的炭,几次张口又合上。
直到,她回过神,也意识到肖波在门口站了很久,才不慌不忙地对女儿说:“桥桥,你接一下。妈妈的手很腥,刚刚在刮鱼鳞。”
肖波上门的前一刻钟,妈妈正在为她烧她最爱喝的鲫鱼豆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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