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介意,那边消息就发过来的。
“李映桥,我们绝交好了。”
……
而那个周末,四一哥照旧不顾人死活的开嗓,唐湘耳朵习以为常地在耳朵里塞着两团棉花,泰然自若地关上门剪脚趾甲。
秦姐又输了,点了只烟,在牌桌上给人付完钱,骂骂咧咧:“这个死节日头,又唱又唱,一天到晚唱个没完,也不怕喉咙生疮的。要死,给他唱出经验来了,今天倒是唱出点人样了,最后几句还怪好听的。”
俞人杰唱到最后,照例把话筒递到唯一的观众嘴边时,他没料到儿子会张口,以为会像往常那样冷漠地看着他。
年少的声音,还带着棱角,对情感的懵懂和不可言说的暧昧青涩,却意外好听,关键俞津杨是标准的粤语。
“没法掩盖这份情欲盖弥彰
那怕炽热爱一场
潮汐退或涨
月冷风和霜
……
一生一世难分开难改变也难
再让你的爱满心内
让我的爱全给你全给我最爱
地老天荒仍未改……”
糟糕!
俞人杰心里咯噔一声——
看着俞津杨要死不活的样子,可别提多熟悉了。
那幽怨又眼神,简直和他当时想去挖野菜的心,是一样哇凉哇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