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即化为笑意:“学剑很苦,尤其是君子剑。它讲究的不是杀伐,是克制,是坚守。你这点血性,怕是耐不住这份寂寞。”
“我能!” 林夏抬起头,雨水混着血水从脸颊滑落,“只要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,再苦我也能忍!”
老者沉默半晌,缓缓点头:“好。从今日起,你每日寅时来后山竹林找我。记住,学剑先学心,心不正,剑再利也只是凶器。”
寅时的竹林,晨露未晞,寒气刺骨。
林夏按着老者的吩咐,站在竹林中央,双手平举,掌心各放着块鹅卵石。老者说这是 “桩功”,看似简单,实则最磨心性。
“呼吸要匀,意守丹田。” 老者坐在不远处的青石上,手里摩挲着个酒葫芦,“君子剑讲究收发自如,根基不牢,一切都是空谈。”
起初,林夏连一炷香都撑不住,手臂酸痛得像要断掉,汗水浸透了粗布衣衫,顺着衣角滴在青石板上,晕出一圈圈深色的痕迹。每当他快撑不住时,就会想起王寡妇含泪的眼神,想起张屠户嚣张的嘴脸,咬着牙硬是挺了下去。
半个月后,他终于能稳稳地站满一个时辰。老者这才开始教他拔剑。
“拔剑要快,但更要准。” 老者示范着,手腕轻抖,腰间竹剑 “噌” 地出鞘,带起的劲风削落了身前竹叶的尖端,而竹身完好无损,“君子剑,点到即止,不到万不得已,不出杀招。”
林夏依葫芦画瓢,可锈剑沉重,他又伤刚好,每次拔剑都显得笨拙无比。往往剑还没出鞘一半,就已气喘吁吁。
“用力过猛,气脉浮躁。” 老者用竹杖敲了敲他的手腕,“记住,剑是手臂的延伸,不是外物。你在跟剑较劲,而不是用剑。”
林夏咬着牙反复练习,虎口被剑柄磨出了血泡,血泡破了又结茧,茧子磨厚了,握剑反而更稳了。
三个月后,他终于能做到拔剑收剑行云流水,老者才开始传授具体的剑式。
“第一式,‘立身处世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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