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,就沿着门缝往楼道飘。
客厅里的灯亮着。
林月珍和另一个中年女人在聊天,家乡的方言切切杂杂,夹杂着细弱的啜泣声。
“……谁都劝我,说过去的事都过去了……阿青他成绩好,也能吃苦,在安省的时候,邻里街坊都指着我们一家说闲话,说我没用,说皎皎是聋子,一群人半夜砸门讨他爸爸欠的债,没有钱就拿刀往门上砍……”
“要是没有阿青,我和皎皎可能还躲在小屋里,连门都不敢出。”
“我知道,阿青几乎是把自己卖了,才换来了我们到这边重新开始的机会,皎皎有学能上,一天天越来越爱笑。”
“就算是为了阿青,我也发过誓,绝对不能再回头。”
“可我居然还是心软了,”林月珍细瘦的手捂住脸,泪水不断从指缝里涌出来,“他前两天给我打电话了,说他在这世上一个亲人也没了,两年里每个月从监狱往外打电话,只有我接了这一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