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间多半是江念同情姑引话说,情姑的男人万年不时应和一两句,呼延吉则面无表情地品酒,还有另一人,比呼延吉更不应景,便是崔致远。
他因得罪过羯田,因此遭了不少罪,而羯田又同安努尔要好,自然对安努尔更没有好脸。
安努尔看向江念:“京都地界寸土寸金,阿念,你去了京都可有地方落脚?”说着又看向呼延吉,“延吉可找好居所?”
江念刚要开口,呼延吉从旁插话道:“不劳安兄费心,住得地方有,房子也大,在里面能走马。”
安努尔淡淡一笑,并不当真,继而对江念道:“到了京都给我来信,让我知晓你是否安好。”
江念微笑着点头。
已是夜深,一顿饭吃下来,有些食不甘味,安努尔起身就要辞去,江念送他到院门,这时男人看向院内:“延吉,可否借一步说话。”
呼延吉走了过去,两人走出院门,往巷子口行去。
安努尔立住脚,转过身,看向呼延吉,一张脸在濛濛的夜光和物影下晦暗不明,面上的表情变冷,再凝固,同刚才斯文客气的态度完全两样。
“你若真为她好,就该放手,而不是让她跟着你惴惴度日,她那么个人,若有人欺她,你护不住。”
呼延吉手叉腰胯,语调没有大起伏:“你如何肯定我护不住?”
安努尔的表情静止,又倏忽一笑,声音中透着一丝危险:“如何肯定你护不住?延吉,你很聪明,你应当知道我在说什么,这个世道,尤其在夷越,光靠聪明是不够的。”
两人个头相当,就那么站在巷口,一个天姿瑰杰,一个年长英伟。
呼延吉扬了扬下巴,笑叹:“要不这样,咱们试一试,看我护不护得住,如何?”说罢转身离开,走了两步,停下,侧过头,“安努尔,可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你时说的什么话?”
这话来得突兀,安努尔回想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,身子一震,延吉见他的第一面,直直道出他的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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