申宫医立得稍远一些,随时应候。
阿多图守在门外,听着里面的动静,双目沉沉,持剑的手骨节因为太过用力而发白。
大王命丧梁西,这个时候王庭应当已接到信报,在外人看来,君王无后嗣,那么就会生出许多动荡。
大王在时,那些人不敢犯上,就算有僭越之心,也不得不老老实实地蜷缩着。
然而大王一旦不在了,无人可镇压这些蠢蠢欲动的逆徒,尤其是朵氏一族,势必会伺机出手,抢夺夷越王权,届时,只怕夷越王姓不再是呼延氏,而是朵氏。
这个孩子,他得以命护之,这是大王唯一的血脉。
“夫人,你再使使力!”屋里传出一个婆子的声音。
“不行,晕过去了。”又一个婆子道。
“掐人中,快!”
“我就说要吃大苦头,夫人,为着这孩子你得睁睁眼……”这是方嫂的声音。
接着是宫医略显紧张的声音:“拿参汤!”
阿多图捏了捏手心,手心满是汗渍。
这时,屋里又传出婆子的声音:“灌不进去,这可如何是好?”
阿多图眉头越锁越紧,房门突然开了一条缝,一个人影闪出,正是大丫鬟秋月。
“如何了?”阿多图问道。
秋月摇了摇头,不待多言,去了灶屋,手上端了一个罐子返回,正要进门时,被阿多图拦下。
“阿多图大人,主子等着参汤,耽误不得,婢子这会儿没工夫闲话。”
阿多图看了一眼那罐子,说道:“她人已是神思游离,再多的参汤只怕也喂不进去,我这有个法子,你试一试。”
秋月听他说了,点了点头,如今只有死马当活马医。
秋月进到屋里,快步到榻边,拉着江念冰凉的手,那榻上之人面如纸白,气若游丝,湿发黏腻在脸侧,眼睛半开半阖,眼缝中一捻捻将灭的光。
秋月心里一疼,先给她灌了一碗参汤,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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