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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让人拿给你的药可擦了？”
珠珠便不说话了。
“没上药？”江轲又问。
珠珠“嗯”声道：“没。”
江轲放下手里的书册：“怎么不上药？”
珠珠红着脸，那膏乳黑腻，气味难闻，有些不情愿往那处涂抹，只得说道：“味道太大了。”
白日她用指剜了点在指尖，结果好大的气味，净了三遍手才除去。
江轲无奈道：“气味虽是不好闻，药性好，去拿来。”
珠珠只好从里侧爬到外侧，趿鞋下榻，碎步到妆台前，打开木匣，一头及臀的波浪鬈发随着低头的动作落到身前。
然后把头一偏，将褐色的鬈发拂到身后，从匣子里挑出一个青瓷瓶，关上木匣后回身走向床榻，入到帐里。
江轲从她手里拿过药瓶，抽出瓶塞，拿到鼻下闻了闻，眉头一蹙赶紧撇开脸。
“是有些难闻。”
“是不是，我也说难闻来着，要不还是不用了。”珠珠说着就要从江轲手里拿过药瓶。
“你躺下，我给你涂抹。”
珠珠一怔，红着脸就要从他手里拿药，江轲却把手往旁边一让，叫她扑了个空，珠珠继续去抢，江轲笑着不让。
“你羞什么，那处的伤不是闹着玩的。”
在江轲的说道下，珠珠只好躺下，拿袖盖住脸。
江轲分开那双修长的腿儿，俯下身，在指腹处点了黑色的膏药，轻柔地涂抹打圈。
因为有伤，涂抹的动作格外轻柔，生怕手重引她不适。
珠珠先时因袒露而害羞，害羞中杂着害怕，因为还是疼的，担心接下来会更疼。
可是没有，冰冰凉凉的感觉。
不过一会儿，药就上好了，江轲直起身，道了一声：“可以了。”
珠珠忙把裤儿提起，就见江轲下了榻，往屋外走去：“你先睡，我去把手洗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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