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 她忽然笑起来,银饰在晨光里晃出细碎的光,“你爷爷,我阿奶,还有这棵守了半辈子的树。”
松树下的泥土微微隆起,石心埋下的地方冒出层淡红色的苔藓,像谁不小心泼了胭脂水。阿依奶奶用竹片轻轻拨开苔藓,露出下面细密的纹路,竟和溶洞壁画上的迁徙路线隐隐重合。“石心在认路呢,” 她颤巍巍地摸了摸,“它在找回家的路。”
我把爷爷的地质图铺在石板上,阳光透过松针,在图上投下跳动的光斑。突然发现狮子山断层带的走向,和彝族古歌里唱的 “龙脉” 完全一致。“你看这里,” 我指着图上的红点,“爷爷标注的溶洞入口,正好在龙脉的第七个节点。”
阿果突然想起什么,跑回家取来那本彝文诗集。翻开泛黄的纸页,其中一页画着幅简笔画:三条曲线缠绕着块红色的石头,旁边写着 “龙脉生石心,石心生万物”。“原来古歌里唱的是真的,” 她眼睛瞪得圆圆的,“石心是龙脉的心脏。”
夜里起了风,松涛声在石峰间滚来滚去,像无数人在低声说话。我和阿果坐在火塘边,听阿依奶奶讲撒尼人的创世传说:“很久很久以前,天地是块合在一起的巨石,男神阿黑用巨斧劈开,清气上升成了天,浊气下沉成了地,劈开的石屑落下来,就成了这片石林。”
“那石心呢?” 我忍不住问。
“是巨石的精髓,” 阿依奶奶往火塘里添柴,火星子溅起来,“藏着天地初开时的秘密。”
第二天清晨,阿爸在松树下发现了串奇怪的脚印,足印很大,像穿着兽皮靴,脚趾处有尖锐的爪痕。“是‘石祟’,” 他脸色凝重,“老人们说,惊扰了石心的人,会被石祟盯上。”
阿果却指着脚印边缘的草叶:“这上面有松香,是人故意做的。”
我们顺着脚印往山深处走,在片乱石滩前消失了。滩上的石头都被凿过,表面刻着歪歪扭扭的彝文。阿果蹲下来辨认了半天,突然脸色发白:“他们在找石心,说要把它卖给山外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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