养天年吧。”
轻飘飘一句话,就让魏忠贤眼前一黑。净军!那是他经营多年、视为心腹嫡系的武力。天启朝最鼎盛时拥兵一万四五千的净军内操!如今也给连根拔了去,这小皇帝竟还笑着让他“颐养”?
老太监佝偻着背,颤巍巍地谢恩,心里却像揣了块冰——那块免死金牌,真能免死吗?
......
同一时刻,英国公府暖阁。
地龙烧得暖烘烘,檀香袅袅,英国公张惟贤却觉得一阵阵的发冷,好像得了什么大病。他盯着儿子张之极,声音沉得能拧出水来:“再问一遍,家里头,到底占了多少军田?”
“父亲放心!”张之极笑得从容,带着世家子弟特有的笃定,“永平府那三万亩,早过了明路——说是嘉靖爷赏的养马地。宣府的屯田更干净,咱家用市价从指挥使手里买的,契约都在库房锁得严严实实!至于顺天府的屯田,稍微有点麻烦......”
他凑近些,压低声音:“但是也有兵部堂官和宫里的大珰批的条子,白纸黑字......”
老国公猛地抓起手边的越窑茶盏,狠狠砸在地上,摔得粉碎!
“蠢材!”张惟贤须发戟张,气得直喘粗气,“你以为那少年天子,真要跟你查田亩账册?!”
他喘着粗气,手指哆嗦着指向西北方向,“人家现在正在积水潭大营,当众宣布砍一颗鞑子头就赏一百亩田!拿真金白银换军心!等到了哪天...”老国公的声音沙哑,“御前亲军提着刀来‘清丈’,你以为你那几张纸片片管用?祖宗牌位管用?!”
张之极脸上的血色“唰”地褪尽,踉跄着退后半步,官靴踩在碎瓷片上,发出刺耳的咯吱声。
“去!”张惟贤抓起沉重的鎏金铜杖,重重顿在地上,“把成国公、定国公、武清侯、襄城伯都请来!就说...”老国公猛地咳了起来,咳得佝偻了腰,好一阵才缓过气,“就说老夫要议一议...就说老夫在蓟州染了风寒,让他们来探望一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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