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体还行,就想自己挣点饭钱、药钱,不给小的添负担。
这个自由,虽说担惊受怕,好歹能动弹。”
“没人给你们划个固定的地方,或者规定个时间?”
“提过,街道也开过会,说研究研究。
研究大半年了,没下文。我们这些人,没组织,没单位,谁真替我们说话?”老汉摇摇头,又看了看天色,“再跑半小时,就得收了,晚了更惹眼。”
陈默又闲聊了几句,道了谢,回到车上,把情况一五一十汇报了。
李毅飞听完,沉默着。
车窗外的老汉,又打开了那嘶哑的录音,三轮车缓缓启动,朝街道另一头驶去,很快消失在夜色里,只有那“回收——旧彩电——”的声音,断断续续。
“回酒店吧。”李毅飞说。
车上,李毅飞忽然开口:“陈默,你觉得这个收旧货的老汉,和王婶的糖水摊、卖水果的老汉,还有昨天赵科长说的那个堆废品的邻居,有什么共同点?”
陈默思考了一下,谨慎地回答:“都是……生活在城市底层,靠一点小营生谋生,但他们的营生方式,往往与城市管理的现行规定有冲突。
他们灵活、分散,是管理难点,但他们背后,往往是一个家庭的生计。”
“对。”李毅飞点头,目光深远,“城市要整洁有序,没错。
底层百姓要生存吃饭,也没错。
矛盾就在这里。我们的管理思维,有时是不是太‘堵’了?
一禁了之,一罚了之,最简单,也最省事,但问题真的解决了吗?
人赶走了,生计问题还在,矛盾只是转移或隐藏了。
能不能更多想想‘疏’的办法?像赵科长那样,给个临时堆放点;
像我们建议的,给占道经营者提供一点就业引导;
或者,能不能给这些流动收旧货的,划定一些非高峰时段、非核心区域的临时点位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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