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,股权结构像迷宫。
表面上是两个自然人股东,但追查下去,发现这两人是某偏远县城的农民,根本不知情。
真正的资金来源,通过四五层嵌套的有限合伙企业和外省的投资公司,最终指向一个境外注册的离岸实体,查询戛然而止。
想要理清,需要动用跨境司法协作,这远远超出了调研组的权限,也必然惊动目标。
负责环保线索的专家老周,是省环科院退休返聘的老工程师,性格耿直,技术过硬。
他带着两个助手,以“省生态环保厅例行巡检历史项目环境风险”的名义,去了那个靠近生态敏感区的辅助工程现场。
工程早已完工,看起来一切正常,绿化做得不错。
老周要求查看当年的施工期环境监测原始记录和监理日志。
项目方很配合,抱来几大箱资料。老周戴着白手套,一页页翻看。
很快,他发现了问题:有三份不同日期的施工噪声监测报告,数据记录笔迹深浅一致,像是同一时间填写;
更关键的是,报告上签字的监理工程师的执业印章,经他私下查询省监理协会的内部登记系统,发现该工程师在那个时间段,正在另一个相距甚远的省份参与培训,根本不可能在现场签字用印。
这是明显的造假。
老周心跳有些加速。
他不动声色地复印了那几页可疑记录,又拍了一些现场可能与原始环评报告描述不符的细节照片。
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,项目现场的一位负责人,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,笑眯眯地塞过来几个厚厚的“资料袋”,说是“项目的一些补充背景材料,方便专家全面了解”。
老周掂了掂,资料袋很沉。
他严肃地推了回去:“我们有纪律,只拿必要的技术资料,这些不需要。” 胖男人脸上笑容不变,连声说:“理解理解,专家严谨。”
但其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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