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事,容后再议。”
然而,他心中清楚,这不过是推脱之词,朝堂的压力,并不会因为他的无视而消失,反而会如同不断上涨的潮水,终将冲破他这看似坚固的堤坝。
……
萧辰以王妃病重需亲自照料为由,强硬地拒绝庆元帝的召见。这道消息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,在暗流涌动的朝堂上激起不小的涟漪。
无人敢明面上质疑摄政王对王妃的情深,但那种“君王不早朝”的意味,却像一根无形的刺,扎在许多朝臣,尤其是那些本就对萧辰权势过大、对云锦身份存疑的守旧派心中。
寝宫之内,时光仿佛凝滞。
药香、墨香、以及萧辰身上那清冽而强势的气息交织在一起,构成一个与外界隔绝的、压抑而亲密的空间。
云锦的身体在沈砚的调理下,一日日地见好。
她已经能够长时间清醒,甚至可以在萧辰的搀扶下,靠着软枕坐起身。脸色虽依旧苍白,但那双眸子,渐渐恢复往日的清亮,只是那清亮之下,沉淀太多无法言说的沉重。
她清晰地感受到萧辰那令人窒息的守护。
他几乎寸步不离。批阅奏章时,要握着她的手;用膳时,要亲自试过温度,一勺一勺地喂到她唇边;
甚至连她偶尔想看看书,他也要亲自筛选,但凡涉及地理、异志、甚至某些诗词,都可能因为隐含了“离别”、“远方”的意向而被他冷漠地搁置一旁。
他无微不至,却也掌控着她的一切。
云锦理解他。她见过他因自己昏迷而癫狂崩溃的模样,见过他得知真相时那瞬间被击垮的脆弱。
她知道,这偏执的、近乎病态的占有欲,源于他内心深处巨大的恐惧——恐惧失去她。
这份沉甸甸的、不容拒绝的爱,让她心疼,也让她贪恋。在他紧密的怀抱里,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,她才能暂时忘却那悬在头顶的、三个月的利剑,才能汲取到一丝虚假的温暖与安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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