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一笑,道:“如此说来,倒也是个有闯劲儿的年轻人。
莽撞些嘛,也无所谓,总不能要求他这个年轻人,像你我一样老成吧。”
说罢,东顺便漫不经心地道:“今晚吃酒时,把这年轻人叫来吧。
如今阀中人才凋零,对这些年轻有为的后辈们,我们还是该多接触一下,栽培一番嘛。”
……
暮色像一块浸了墨的绒布,缓缓地笼罩下来。
书房廊下,家仆提着灯杆,将一盏盏灯摘下,点亮了,再挂回去。
光晕在廊下次第亮起,在青砖地面上投下细碎的影子,勉强驱散了几分深秋的凉意。
阀主书房外的廊道上,青石板缝里还嵌着些许干枯的草屑。
几片枯黄的梧桐叶打着旋儿飘落,无声地落在地面,又被偶尔掠过的晚风卷起,轻轻碰了碰廊柱,才再度归于沉寂。
杨灿身着一袭青色执事袍,衣料挺括,不见半分褶皱。
时间已经很长了,他始终双手交迭,自然垂在身前,指尖微微收拢,脊背却挺得笔直,像一杆即将出鞘的长枪。
这样恭谨的态度,至少书房门前的侍卫,是全都看在了眼里的。
书房内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,时而低沉,时而拔高。
杨灿不用细听也能猜到,此刻在里面“述职”的人,定是业绩不佳,连解释都没能让阀主满意。
忽然,“吱呀”一声轻响,书房的门开了。
一个墨色长衫的中年人狼狈不堪地走出来,脸颊涨红,额角还挂着细密的油汗,被廊下的灯一照,显得额角闪闪发亮。
他的脸上满是难堪与窘迫,与杨灿眼神儿一碰,便躲闪开去,同时又有一些幸灾乐祸。
他的上一位进去“述职者”,就是因为业绩不佳,遭了阀主训斥。
阀主火气未消,他便承受了更多的斥骂。
此时阀主已经快要爆炸了,阶下这位小兄弟……,你就自求多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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