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冻麻了他们就原地跺脚,呼出的白气一团团散开,可谁也不肯走。
不知过了多久,屋里忽然传出一声响亮的啼哭,孩子们瞬间炸了锅,蹦着跳着喊:“生了!生了!”
草帘子被掀开时,兰珠走了出来。
屋里烧着地坑,她忙前忙后出了一身汗,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,额前的碎发都沾着潮气。
杨笑、杨禾几个孩子立刻围上去,仰着小脸追问:“兰珠婶婶,生了吗?是弟弟还是妹妹?”
“生啦生啦。”
兰珠笑着摆手,“你们先去旁边屋烤烤火,把身上的凉气烘透了再进来,别冻着小家伙。”
孩子们一听这话,早把“男女”的问题抛到了脑后,欢呼着冲向烧着炭火的偏房。
其实兰珠是故意没说孩子的性别。
这是杨灿特意嘱咐的,不仅嘱咐了她,还嘱咐了老产婆和那三个扶产的妇人。
她们这些从草原逃来的牧人,不懂主家为何要这般安排。
可杨灿是她们的救命恩人,恩人不会害她们,照做就是了。
等孩子们烤暖了身子,终于被允许进屋“参观”。
他们排着歪歪扭扭的队,像一群踮着脚的小猫,轻手轻脚地走进屋。
呼延氏躺在床上,脸色苍白却带着笑。
身边的襁褓里,裹着一个皱巴巴的小东西,眼睛闭得紧紧的,小嘴巴还在无意识地抿着。
孩子们都屏住了呼吸,虽没发出声音,可那圆睁的眼睛、微张的嘴巴,分明都在喊“哇”。
他们知道这是呼延婶婶肚子里长出来的,却怎么也想不通,人肚子里怎么就生得出活人呢?
他在人肚子里,怎么喘气儿呢?
而且这小家伙皱巴巴的,有点像晒蔫了的红枣,也不好看呐,真丑!
产婆没说生的是男是女,避嫌的园丁们在前山忙着筹备年礼,既要打理送上山的肉蛋干果,又要张罗自己的年节,压根没顾上
本章未完,请点击"下一页"继续阅读! 第8页 / 共11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