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的枝干被砍掉,虫蛀的枝叶换了新绿,主干重焕生机时,这大树便禁得起折腾了。
到那时,臣便刨了这野藤的根,砍断这缠树的老蔓,把它扔在树下沤成肥,正好用来滋养这棵大树。”
于醒龙慢慢靠回椅上,闭上眼睛,指节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,笃、笃的声响在静室里格外清晰。
良久,他才缓缓睁眼,那双眼眸里,激动与期待像碎星般明灭不定:
“火山,于家这棵病树,已经快被内忧外患拖垮了。
你……可愿做那治树的人?”
杨灿“唰”地站起身,腰杆挺得笔直,周身的沉敛尽数散去,只剩不容置疑的坚定。
“臣还等着靠这棵大树遮风挡雨呢,它病了,臣自当全力以赴!”
“好!”于醒龙猛地拍了下扶手,也跟着站起身来。
这位素来藏锋敛锐的阀主,此刻脸上竟也有了几分意气风发。
“凡事得一步步来,枝干与主干同根,不能一刀切;
那些生了病的枝叶也得慢慢除虫,不能一股脑伐去,否则树身必然元气大伤。
火山呐,老夫想让你离开长房,去做上邽之主。
那里的一应军政民政,统统交由你打理,你可承担得起这份重任?”
杨灿心头怦然一跳,这位于阀主一向优柔寡断,如今竟如此果决?
上邽可是天水的核心之城,是于家的腹心之地。
关陇无王朝,门阀掌乾坤,上邽城主便是实打实的一方领主。
治权、兵权、属民尽在掌握。
其权柄,堪比先秦的封君、唐代的节度。
更遑论天水乃是于家根基,凤凰山便在此地。
这位置比一般的封疆大吏还要金贵,简直如清朝的直隶总督,掌握着京畿的命脉。
这位向来优柔的阀主,这次竟然如此果断!
“怎么,你不敢接?”
于醒龙看着杨灿微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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