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性庐求学,虽不同年,却师从同一位大儒,乃是实打实的同门!”
什么玄性什么庐的那庄丁听不懂,不过这并不影响他肃然起敬。
若是杨大执事的同门,人家大老远的上山一趟,自己可不好随意阻挡,万一杨执事知道了心生不快……
那庄丁略一犹豫,便客气地道:“两位请稍候,杨执事虽然不在,我去通禀青夫人一声。”
说完,那庄丁向其他守门庄丁交代一声,便向山庄里赶去。
赵楚生很是不安,压低声音道:“罗兄弟,我尚不确定他是否我的同门,咱们怎好欺骗人家?
何况,这吴州玄性庐又是什么?我并不是啊!”
其实他听懂了,但他本是墨家弟子,而且还是齐楚秦三派中的秦派钜子。现在被人说成什么大儒的学生,心里实在别扭。
只不过他这人性子软,纵然心中不快,却也不好拉下脸来抱怨。
罗湄儿冲他扮了个鬼脸,笑道:“赵兄啊,你这人当真是死心眼!
那个什么杨灿如今是于阀大执事,万一他觉得匠造出身不太体面,以前刻意隐瞒过呢,咱们这么当众点破,岂不让他难堪?
反正他不在,咱们先进去喝杯热茶歇歇脚儿,等他回来你们再自辨身份。
确系同门的话那自然最好,如果真不是同门,我编的身份又碍着谁了?”
赵楚生张了张嘴,在她的伶牙俐齿面前,终究无话可说。
这时,路左一片松林中,邱澈和秦太光两位齐地墨者已然赶到。
这两位齐地墨者的任务是:警告秦地墨者离开关陇。
两人步履轻盈如猫,悄悄潜入松下,居然没有碰落松上的积雪。
两人披着与雪同色的斗篷,蹲在雪地上向前望去。
庄园门口,赵楚生那张老实憨厚的脸赫然入目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