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,还有杀意冒出。
二舅割舌赠器,此举于他方束而言乃是大恩,那程罐子居然胆敢窃取,坏了二舅的大恩,已有取死之道。
再加上法器被换掉,导致方束得从头开始祭炼法器,伤身折寿,被逼得只能冒险杀妖续命,那厮更是罪该当诛!
铮的!
方束尚未有所举动,他手中的长舌剑便因气血相连,表面艳红,渗出血光,还轻轻战栗。
但这时,二舅余勒伸手,轻轻在长舌剑一抚,两指夹住剑身又轻轻一抖,便将长舌剑上汹涌的气血抖散掉。
二舅摇着头,用目光制止着方束,脸上还露出了笑容。
其伸手拿笔,写出了几个字:
“藏器于身,待时而动。”
瞧见这几个字,方束的目光变化。
他点点头,长吐一口气后,松手将长舌剑搁在纸扎矮桌上,面朝二舅,伏身行了大礼。
当年他年不满十五,因故遭了大难,又被族中的长者们苛待,便是隐忍不动,直到二舅遣人寄送来了法术、符咒,他才逐渐夺回主动权。
等到后来法术修炼成功,方束这才以牙还牙、以血还血,断尽了方姓尘缘。
如今初入仙家坊市,就连他引以为傲的二舅,都如此落难,他必须比之从前,要更加的谨慎小心,徐徐图之。
果不其然。
二舅见方束定下心神,其面露欣慰之色,随即就以笔为舌,在纸上写了那程罐子的二三事情。
原来别看那厮黑胖,其貌不扬,但对方不仅嗑药入了道,是个一劫仙家。
更重要的是,这厮背靠坊市中的“黑虎道馆”,还用“托妻献子”之法,结交了强人,这才有了附近纸坊的管事收租之权。
这等货色,就犹如凡间的恶霸小吏,不仅得有强力才能杀之,还更要神不知、鬼不觉的除掉,不留隐患。
否则的话,便极容易引火上身。
方束思绪一番,沉声道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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