择了向地底进军。”
赛斯伦的父亲一生都在为这件事努力,但始终没有取得结果。
“白栾先生,您知道‘地下勘探车驾驶员’在这里意味着什么吗?”
赛斯伦的声音变得空洞而麻木。
“那是……死亡率高达八九成的死亡职业。十个人下去,往往只有一两个能侥幸归来……但在父亲那个年代,申请成为驾驶员的人……排成了长队。”
他的眼前仿佛浮现出那些悲壮的画面:
“他们有的因为钻头断裂,被永远地困在冰冷黑暗的地壳深处,慢慢窒息。
有的在得知剩余的燃料已经不足以支撑其返航之后……毅然关闭所有非必要系统,将最后的能源用于推进,冲向更深、更未知的深渊,用生命为后来者标注出一条条死路……
可我们付出了如此惨烈、如此巨大的牺牲……换来的,除了更多冰冷的岩石样本和一份份不断变长的殉难者名单……”
他的声音破碎了。
“……没有……没有换来一滴水啊……”
埃莫森的遗言本就成了父亲的心病,最终父亲郁郁而终,将位置传到了赛斯伦身上。
“贝尔纳的期许、埃莫森的疯狂、西利娅的牺牲、父亲的遗憾,最后这一切的一切,都压在了我的身上。”
赛斯伦看向白栾,嘴角努力想扯出一个表示坚强的弧度,却最终化为一抹比哭更难看的苦笑。
“半个月前……我唯一的儿子,我们最优秀的驾驶员……驾驶着最先进的钻地机,突破了以往所有的勘探深度记录……然后,失联了。
十天前,我最信任的学者团队,给了我最终的确切报告……泉眼,最多只能再支撑一年。
我知道……都是足以压垮任何人的、令人绝望的消息。
但我……我的身份,却不允许我流露出丝毫的放弃……我必须撑住,必须……如果连我都放弃的话……”
他的声音越来越低,最终几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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