滞,她想起爷爷笔记里那个被红墨水涂抹的句子:“棺中女,鬓如霜,夜半梳头待君郎。”
棺材突然剧烈晃动起来,朱漆表面浮现出无数掌印。林砚转身就跑,却被门槛绊倒在地。手电筒滚到墙角,光束正好照到墙上的挂钟 —— 时针指向三点十七分,与照片背面标注的寅时三刻分毫不差。
“咔哒。”
挂钟的玻璃罩突然弹开,一只干枯的手掌从里面伸出来,握着半截燃烧的线香。青烟在空气中凝结成扭曲的人脸,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。林砚看到那只手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玉戒指,裂痕处露出的不是玉石,而是暗褐色的骨质。
“这戒指……” 林砚瞳孔骤缩。她在爷爷的骨灰坛里见过一模一样的戒指,当时殡仪馆的人说是随葬品,现在想来却疑点重重。
铠甲人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口,挡住了唯一的去路。他头盔上的红缨无风自动,在黑暗中划出诡异的弧线。林砚突然注意到他脚下的血泊里漂浮着一张照片,她伸手捞起,发现照片上正是客厅里那幅肖像画中的年轻将领,身边站着的旗袍女子无名指上,赫然戴着那枚玉戒指。
“他们把她砌进了墙里。” 铠甲人的喉管里发出漏气般的声响,指向墙角的壁炉,“就在烟囱后面…… 我亲眼看见的……”
林砚的目光投向壁炉。砖石缝隙里果然嵌着几缕银白色的发丝,在气流中微微颤动。她想起刚才棺材里的女声,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 —— 如果女人被砌在墙里,那棺材里的又是谁?
这个念头刚闪过,身后就传来棺盖落地的巨响。林砚僵硬地转身,手电筒的光束里映出一个身着红旗袍的女人背影,她的长发垂到脚踝,手里握着一把桃木梳子,正对着空气缓缓梳头。
梳头的动作越来越快,女人的肩膀开始剧烈颤抖。当她转过身时,林砚终于看清那张脸 —— 根本没有五官,只有密密麻麻的针孔,每个孔里都插着一根银白色的发丝,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。
“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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