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场带来的悍厉之气,口中犹自骂着几个鞑子探马滑溜。
身后跟着常年随军的李老医官,背着沉重的药箱,神色凝重。
另一位则是与王铮交好的指挥佥事杨彪,此刻也是甲胄在身,面带忧色。
“这是怎么说的?”王周氏一见儿子伤处,心疼得眉头紧锁,却并未慌乱,只连声道,“快扶进屋里去,李老先生,劳您赶紧给瞧瞧。”
一行人进了堂屋,王铮被安置在椅子上。
李军医上前,熟练地剪开他被血浸湿的袖口,露出一道寸许长的伤口,皮肉外翻。他从药箱里取出金疮药粉和干净的布带,便要直接洒药包扎。
林望舒站在王周氏身侧稍后的位置,以袖掩口,维持原主习性,面露担忧惊恐,目光却紧紧跟着李军医的动作。只见那金疮药粉色泽暗淡,包扎用的布带也只是寻常棉布。
她心念电转,微微上前半步,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焦急与些许迟疑,对李军医道:
“先生,妾身见识浅薄,只是瞧着这伤口沾了不少沙尘……恍惚记得旧日父亲身边的大夫曾说,处理外伤时应用烈酒涤净之法,或可免些溃烂之苦。妾身实在是关心则乱,胡言乱语,还请先生莫怪。”
她语速微急,将消毒理念包裹成妇人无知担忧和道听途说的土方,语气恭敬又带着试探。
李军医正要洒药的手一顿,诧异地抬眼看了她一下。
这位王千户的夫人,往日里见了血光怕是都要晕过去,今日竟能说出这般话?
细想之下,用酒清理伤口,军中糙汉有时情急也会如此,倒并非全无道理。
他沉吟一瞬,看看王铮那确实污糟的伤口,便点点头:“夫人心细。也罢,清理一下更为稳妥。”随即吩咐亲兵:“取烧刀子来!”
王周氏在一旁听着,目光微动,看了儿媳一眼,并未出声阻拦。
很快,烈酒取来。冲洗伤口时,王铮疼得龇牙咧嘴,却硬是没吭声。
林望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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