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吃尿也没得。”
“臭婆娘,老说了算,还是你说了算?小娘,你别走……我与你打个商量,你买了这园,再雇我一家去你园里干活如何?”邹老七在后头又喊又跳的,牡丹只是埋着头往前走,苦笑着同顺猴儿道:“看来我取了那块匾额是犯了众。”想做点事情,怎么就那么难呢?
行会是什么?各行各业都有自己的行会组织,行会里头有行头,行,专门负责规范和监督本行“行人”的交易行为,在本行内,就相当于土皇帝一样,他们说的话,基本行内人没人敢拒绝,不然就是别想做这门生意了。她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,又是个女人,没有人引领她入行拜行头,就算是有,人家也轻易不会收她,正如李花匠即便教了雨荷技艺,却始终没有收雨荷为徒一样。而她一来就直冲上天,更是让许多人不服。
顺猴儿摸摸头,清秀姣好的脸上露出一丝坏笑来:“看在他这么想做这笔生意的份上,您就答应了他又如何?先解了这个燃眉之急,过些日寻这酒鬼一个错处,轻轻就赶出去了。他媳妇和女儿干活儿是把好手,留下来只赚不赔的。看看他家这样,您要不管,过不了多久也是倒霉样儿,您还只当是救了他媳妇和女儿呢。”
“算了。”牡丹摇摇头:“有这园,他一家好歹还能多混些日。我若是这样做了,也就和那些赚昧心财的人差不了。”看来她先前那种想法是错误的,是不能走这条正常的了。似邹老七这等人,是被逼到绝处了才会想着和行会作对,打的主意却也是要在芳园去养老,他媳妇和女儿倒也不说了,这人不争如邹老七的沾上就是牛皮膏药——除非她狠得下心才又是另一说。
顺猴儿微微有些脸热,一回头看见恕儿对着他撇嘴,当下就对着恕儿吐出舌头做了个鬼脸,眼角却又瞟到济寺的门口站着个人,穿着件苍黄色的圆领窄袖纱衫,正伸长脖往这边看,那眉眼看着眼熟得很。他当下往后退了几步,认出那人正是吕方。
顺猴儿这几日也跑得心烦了,一看着吕方,当下就大吼一声:“呀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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