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,头更是难受得要死,仿佛有人拿了一把刀在里面搅。伸手一摸,数九的天,冷汗竟然把身上的里衣和被单都浸湿了。她素来爱洁,最不欢这种感觉,何况湿透的衣物一会儿就会变冷。
“来人!”她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嗓音很难听,嗓又干又疼,仿佛是肿了。她病了,这是她的第一个反应。她不能病!这当口病了,人家说不定还以为她是给气病的呢。她挣扎着又喊了一声,声音里面已经含了严厉。
金珠和银玉慌里慌张地跑了进来,目光闪闪的。“夫人醒了?”金珠上前去扶人,伸手一摸就吃了一惊:“怎么都湿透了?夫人可有哪里不舒服的?”
银玉忙去找衣服伺候杜夫人换衣,又扶她到床上躺下。杜夫人扶着额头,难过得不想说话,一说话头就一抽一抽的疼。但她还是沙哑着嗓道:“去给我拿点上次舅夫人送的丸药过来。”
金珠捧了药丸过来,突然红了眼睛哽咽着声音道:“夫人,奴婢去给您出气!”
“做什么!”杜夫人虚弱地吼了一声。大清早的这个丫头要闹腾什么?
金珠红了眼睛,低声道:“那边大清早的就让人去换床单,上头落了红……”
杜夫人定定地看着金珠,突然意味不明地笑了,才笑了两声皱着眉头捂住了嘴,使劲指着痰盂。银玉赶紧端了痰盂过去,她大吐特吐,辛辣的味道呛得她泪流满面,一直吐到胃里什么都没有了,她才靠在枕头上。真是恶心啊,原来德郡王送了蒋重一个貌美多姿的处歌姬。昨日刚闹出了那种事,他还记着要了这个女人。呵呵,叫人怎么说呢?王阿悠啊,算你狠!
“夫人,舅老爷和舅夫人来了。”出去端水的银玉又快速折了回来。
杜夫人吃了一惊,虽然说节日里大家都要互相宴请走动的,可她是女儿,应该是她先回杜府去拜会才对。不对,如果是来走亲戚,杜家怎会这样失礼地大清早就跑来寻她?一定是出了什么事。她心惊肉跳地坐起来,颤着声音道:“快请,快请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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