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,她已经没了儿,没了倚仗,怎能再和蒋重撕破脸?当下二人拦的拦,劝的劝,硬生生把杜夫人拖回了房,自与她分析利弊,苦劝她节哀顺变不提。
杜夫人什么都听不进去,只是发疯似地嚎哭。哭到后面,她已经完全发不出声来,只是机械式的抽泣。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哭,只是觉得悲伤怎么都止不住。弄得独孤氏和她一起哭,杜谦则是愁眉不展。
长长短短的哭声传到映雪堂,听得直打冷战。蒋长扬问林妈妈要了些丝絮给她塞耳朵:“我出去看看。你就出去了,当心被疯狗咬。等会儿我先把你送回家去,此地不宜久留。”又命林妈妈等人看好园,收拾行李,不要轻易放人进来。杜夫人这会儿只怕是已经疯了,说不定会到处咬;还得防着旁人趁乱伸手。
牡丹见他波澜不惊,沉沉稳稳的样,不由有个猜想,便背着林妈妈等人低声道:“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?”他人脉广,提前天把知道这事儿也不是什么稀罕的。
蒋长扬不承认:“我哪会知道?不过看惯了生生死死而已。好了,盖着被再睡一会儿,外面的事情都不干你的事。”说着给牡丹掖紧了被。
牡丹听话地闭上了眼。蒋长扬摸了摸她的脸颊,沉思着走了出去。蒋长忠的死法,实在是很干净利落。
医正给老夫人问诊施针,蒋重无限愁苦的坐在一旁,不知神思所属,就连蒋长扬走进去都不知道。蒋长义小心翼翼地喊他:“爹,大哥来了。”
蒋重僵硬地抬起头来看着蒋长扬,神色有些茫然。蒋长扬自顾自地坐了下来:“人什么时候到?”
蒋重的嘴唇微微动了动,却什么都没说出来。
蒋长义低声道:“说是五日之内。二哥他好冤……”他突然哽咽起来,再也说不下去。
蒋长扬冷淡地看着他,清晰地道:“弟请节哀。现在国公府里要靠你了。”
国公府要靠他?!虽然是长久以来的心愿,可是蒋长义还是被吓得把眼泪和悲声都收了回去,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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