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解印绶,可活否?”
闻得此言,张嶷心中大定,脸色越发严肃:
“如何处置两千石,取决于陛下,而非下吏。”
“但若府君有将功赎罪之事,那我作为汉嘉从事,定会如实上报,如此而已!”
黄元再度沉默。
而张嶷丝毫不催。
终于,黄元掷刀于地,闷声说出一个情报:
“李严自以为拿捏住了高定,其实高定并不信任他。”
张嶷凝目道:“府君如何得知?”
黄元冷笑一声,道:
“昨日徙县长逃了回来,说高定根本没有如约南归越巂,反而转青衣水东下犍为境内。李严怕是气急败坏了。”
这!
张嶷怦然心动。
这个意外转折,绝对是一条分量十足的情报。
足以扭转目前困境。
但越是如此,自己越不能表现着急。
沉声道:“李严部如今何在?”
黄元不答反问:
“适才所言,可活否?”
张嶷:“我已经说了,此事由陛下定夺,我只会如实上报。”
“你!”
黄元再度怒目。
但片刻后,忽而咧嘴笑道:
“你可知李严上表指责你不顾大局,误国误事,以至于贼人寇掠蜀郡?”
“只怕你如今已成戴罪之身!”
张嶷心一颤。
虽然他很清楚黄元在试图掌握主动权。
但他更清楚,这种指鹿为马之事,李严绝对能做出来。
毕竟比这更过分的事,他都已经做了。
唯独是此时此刻,不管自己性命,还是南中局势,都到了紧要关头。
自己绝对不能在此人面前露怯。
于是把心一横,席地坐下,将破开两半的墓碑揽入怀中,以示宁死不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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