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,彼徒有虚名,未必有其实!”
旋即展示此信,对左右得意道:
“此乃月内所得的第七封降书!”
……
“伯言,此间只有你我二人,你给我句实话。”
“此番谋划,可有十足把握?”
石头城外,诸葛瑾看着给自己送行的陆逊,没忍住问出了心里话。
陆逊对诸葛瑾还是相当尊重的,并未隐瞒:
“世间本无万全之策。”
“昔年周公瑾和黄公覆火烧北人的战船,黄公覆诈降于敌,难道没想过会被曹操识破?”
“不过是庙算过后,胜算多败算少,便尽力一试。”
诸葛瑾默然数息,道:
“我听明白了。”
“你其实并未将胜算寄托在曹休轻信你投降,哪怕你为此连写了好几封降书。”
“这个当然。”陆逊负手轻笑。
“曹休自幼跟从曹操征战四方,乃是一员宿将。”
“比起信上的文字,他更愿意相信自己亲眼所见,亲耳所听。”
诸葛瑾恍然:
“所以你才让大王将我‘谪迁’到鄂县?以此证明你不被大王所喜?”
“此其一也。”陆逊颔首。
“除此之外,大都督(朱然)北屯于皖城,濡须督(朱桓)增加食邑户数,均为此计。”
“毕竟你我若不得志,那总要有人得志吧?”
“况且大都督的计策虽然迟缓,却也是最为稳妥的办法。”
“曹休若有南征之意,怎会容忍大都督在皖城从容营建、屯田?此为攻其所必救也。”
诸葛瑾听到这,终于安心。
又不由惋惜道:
“以伯言之才当三军大督绰绰有余,如今只能屈就于人下了。”
陆逊闻得此言,却笑而不答,拱手拜别诸葛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