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头对上夏侯尚幽冷的目光,颤声道:
“弟违背军令,兄长欲借我项上人头严肃军纪,我本不该有怨言。”
“可是兄长,那麋威绝非常人,不可因我之故而有所轻视!”
夏侯尚冷冷看着他,不说话。
夏侯儒脸色顿时难绷:
“愍侯(夏侯渊)当年被蜀贼所害,军心一时扰扰,全靠那郭伯济临危不乱,收敛散卒,举荐大将,大军才得以安全撤离。”
“自那以后,人人称道郭伯济知兵机,先帝信重如故。”
“可便是知兵如郭伯济,陇右一战不还是被麋威所败,差点命丧于渭水之滨?”
“请兄长扪心自问,你比之郭伯济,如何?”
夏侯尚这才开声:
“若论战阵厮杀,我胜于他。若论知兵机,我不如也。”
夏侯儒脸色一缓。
但未等他再说,夏侯尚已经抬手招呼左右上前,一把将他摁倒在地上。
然后亲自上前捡起了刀,引向后颈。
“说一千道一万,你还是临敌畏战,违背我军令,你认不认?”
夏侯儒不敢答,只能一边叩头,一边大哭。
夏侯尚听得烦躁,直接一刀切下,了结了他。
然而看着满地流淌的鲜血,脑海中尽是宛城周边接连崩坏的湖陂、城池。
心中不免愈发烦躁起来。
扭头对远远站在一旁的另一人道:
“那麋威果真这般善战?”
“会不会只是我弟畏战,故意夸大其词?”
那人默然片刻,道:
“我并未亲眼见识他在关西的表现。”
“但文仲业殒于江夏,其人正是元凶。”
“此事就发生在你我眼皮子底下,将军何必自欺欺人?”
夏侯尚怅然若失,久久无声。
那人见状,顿时露出跟他刚刚一样嫌弃的表情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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