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。
最终交汇于一点。
舟上各站着一位昂藏披甲大将。
一者美须髯
一者沉眉目。
皆已头发花白。
美髯公率先抱拳:
“昔年在曹氏麾下,与大兄相交甚欢,不意物是人非,今日竟要在洪水上驾舟,方得会面!”
沉眉公闻言,眉目更沉,不冷不热应道:
“我知云长乃性情中人。”
“但如今各为其主,非国事,不必言。”
美髯公,也就是关羽了,垂手叹道:
“果然不能谈吗?”
沉眉的徐晃毅然摇头。
关羽顿时失望,却没再纠缠,转头让随船军士倒满两杯酒,将其中一杯递过去。
徐晃爽快接过,一饮而尽,然后随手将木耳杯扔到船外,以示只饮这一杯。
不过大概是耳杯的质量不错,或是徐晃手劲够大。
这一扔,耳杯竟如水鸟般在水面上连打了好几个水漂。
二将目光随之转到船外。
关羽忽而叹道:
“兄等往年在淯水边上造陂蓄水,取天之余以补地不足。”
“可惜天有不测风云,连月下豪雨,这天之余与地之余积在一起,反倒成了祸害!”
徐晃近来同样有思考这个问题,见关羽主动提起,不由好奇:
“听云长言下之意,似乎有更好的办法?”
关羽捋髯道:
“我不懂治水。”
“倒是我婿子昭汉将军麋师善,颇有理民的才干。”
“前些时日他来信论及屯田之策,便说当下颍、汝、宛、洛的水陂只考虑蓄水防旱,不考虑疏水防涝,本就是取祸之道。”
“究其原因,乃是你国上下总是急功近利,看到蓄水有利便一窝蜂都想着去修陂蓄水。而官吏为了考绩,根本不作二论。”
“长此以往,河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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