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,闻言不喜反惊:
“大王丝毫不觉痛吗?医者说,酒散只能止痛一个时辰……”
孙权明显一愣,然后笑得更大声了:
“那不就说明孤的背痈彻底好了吗?”
言罢不再纠结这个话题,转向陆逊:
“伯言自皖城来,江北情势如何,朱义封还能守下去吗?”
陆逊忙道:
“幸赖将士们用命,魏军围攻数月不克,兵势已经驽钝。”
“近来西邻报捷,说关羽已经攻下宛城,全取南阳之地。”
“魏军顾念洛阳安危,必不敢再用力于淮南。”
“臣此番东下前,曾率领轻骑北出石亭、挂车一线侦查。”
“彼处除了叛军的军寨以外,已经不见魏军旗帜。想来贾逵所部,已经开始西转豫州,回去抵御关羽了。”
听到陆逊的描述,在场所有人才真正露出释然之态。
孙权听到关羽全取南阳,脸色颇为复杂。
沉吟良久,才凝目追问:
“那若此时渡江,能否夺回濡须坞?”
“大王,万万不可再兴兵!”
不等陆逊作声,尚书令顾雍已经上前劝止。
“江东接连用兵一载,民力早已枯竭!”
长史孙邵也劝道:
“征发一载,民屯多逃人,又逢战事不顺,山越蠢蠢欲动,与逃人多有勾结。”
“只怕再战下去,贼势难控!”
孙权再度沉默,但目光并未从陆逊身上移开。
陆逊想起这两年间的得得失失,这一刻,心绪蓦地平静:
“濡须和皖城一样,乃国之关限。大王欲战,理所当然。”
“但臣近来读史,闻昔年魏文侯自谓有山河之固,吴起对之曰:在德不在险。”
“今若不修德,将来扬州百万生民,恐皆为敌国。”
“那时纵有雄关坚城,又何以保存基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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