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不慎,便要覆舟,这便又是一重折损。”
杨戏久在益州,当然能想通这个道理。
但他想不通的是:
“三峡虽有水险,但西城、上庸那一段汉水河道不也同样艰险难行?”
费祎摇头道:
“文然此言差矣。”
“我前度在台阁与潘秘论及此事,他说上庸至汉中步道,在他入蜀前已经足够平顺。”
“如今又修整了一载,中途加建了亭驿,虽然不如蜀中道路便利,却足以替代水运。”
“我等自此道去往南阳,无须再经过险滩!”
杨戏顿时惊喜不已。
虽然他不畏惧坐船,但舟船毕竟摇晃,走急流险滩尤甚,在那上面根本无法专心读书写字。
晚上睡觉也睡不安稳。
哪有驻在亭驿里舒坦。
赞道:“三年前听闻麋昭汉入蜀途中,在上庸有募民修路之事。”
“当时只以为他是为了拿捏骄兵傲将,不曾想此举实有远见,造福后世啊!”
费祎闻言捏了捏手中的麋氏纸。
心中暗道:那位造福后世的事,又岂止于修道。
比如那位曾经被他拿捏的“傲将”,如今的尚书郎孟达,就常常感慨麋威的先见之明。
若无麋威献策定河西,以曹魏君臣的手段和魄力,只怕再晚个一两年,断陇道取河西的难度便要十倍不止。
而不断陇,则汉军自益州北伐便总会缺一条腿,同样是难度倍增。
想到这,费祎看着杨戏道:
“河西方定两载,诸胡未稳,正是用士之际。”
“文然若要求进,何不转任河西?”
杨戏不假思索:
“河西是用士之地,南阳不也是?”
“我擅长文学律令,却不甚通于戎事,去河西未必能立业。”
“倒是麋昭汉初任豫州刺史,必要征辟文吏入府。而我久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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