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说,就算他止步于章武四年的这一刻,也算不负此生了。
但从私心而言,眼下老刘依旧是整个季汉集团的精神气所在。
谁不希望他能再支撑个几年,最好能带领大家一同还于旧都,彻底锁定胜势?
一念及此,麋威不由转向身旁的费祎:
“文伟来路上可有听闻陛下病情变化?是否有反复?”
费祎抿了一口浊酒,道:
“暂无反复。”
“只是我出使前,陛下在马厩里相中了一匹毛色浑赤的大宛马,屡次欲骑乘而不能安坐,便是加了双侧铁蹬仍是不稳。无奈之下,只能将此马赐给了关驸马。”
也就是说,身体底子已经亏虚了。
麋威心情不免沉重。
但他现在好歹是一方大吏了,喜怒不形于色。
低头闷饮一口,便跳过这话题,对左右聊起近来事宜。
但聊着聊着,难免提及近来的战事,军计。
气氛很快又变得凝重。
且说,自入冬以来,颍、汝各处主干支流水量骤降,好些河道都出现了季节性断流。
没有断流的,也都有些许封冻的迹象。
落到军事上,最直接的后果有二。
一是船只通航不方便了。
二是步骑渡河反而方便了。
特别是骑兵,只要不惜马匹,找个有洲滩的狭窄河道,就能直接淌水渡河。
这无疑大大提升了骑兵的机动能力。
而麋威等人在方城这一片防守了大半年,自然知道“楚方城”的防御体系是由山、川、垒、城共同构成的有机整体。
如今“川”这一环有所缺失,防御体系自然不再完整。
实际上也是如此。
时节刚刚入冬,许昌魏军突然倾巢而出,直冲方城而来。
麋威早有准备,令各城闭门坚守。
甚至为长期坚实,提前做好了储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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