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起,连祭祀的香火也断了。”
“倒是因为酸腐文人之说,叶公的名声得以广为流传,如你我这种有心人,只要稍加打听,便能还原历史真相。”
“如此,还怕叶公的庙宇不能得以修缮,名声不能反正?”
此言一出,徐邈又是一阵沉默。
而麋威则趁机饮酒润喉,不急不躁。
直到庙外传来女子轻灵的笑声,徐邈才回过神来,将杯中放凉的酒水一饮而尽。
哈出一道白气,道:
“先贤之德,今人只能望其项背,不敢比肩。”
麋威接着分酒,接着道:
“没有‘今人’,何来“先贤”?先者本就是从今者而来的。”
“说不定昔年叶公治水的时候,也曾自愧不如夏禹呢。”
“徐公有为民请命之心,何必瞻前顾后,但有所想所愿,尽力为之便是。”
话到此处,麋威几乎明牌。
而徐邈本就是个玲珑剔透之人,岂能听不出他邀请之意?
便也跟着明牌道:
“徐某得先曹公知遇之恩,久为魏臣,若叛,便是再立十座庙祠,也会被后人骂作反复小人,当做邪庙淫祠拆毁的吧。”
“徐某终究是个贪于名声之人,怕是只能当个酸腐文人笔下的小人了。”
麋威并未放弃:
“徐公若不愿入朝为官,我豫州府尚缺一别驾从事,徐公可愿意屈就?”
“我将来治豫州,正要仰仗贤长相助!”
徐邈闻言失笑:
“天下谁人不知师善是汉帝肱股?就辟于你,跟投汉有何区别?不过掩耳盗铃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