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虽年少,但容人之量颇类陛下,更有诸葛丞相这等当世大贤辅助,断无此忧耳!”
“至于说皇太子百年之后……呵呵,人生不过百年,能于此世遇上贤君良相,便算不负,夫复何求也!”
这一次,徐邈认认真真观望了麋威好一阵,确认他并非作伪,才再次开口:
“是啊,人之一生,能与贤良共事,确实难得。”
随后,便低头喝酒,不复多言。
麋威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。
意思他已经传达到了,彼此的心意都已经清晰。
如此一直吃喝到日暮,徐邈起身辞别,麋威亲自相送。
一路行至河边,徐邈忽然顿步,回头道:
“如师善要辟一位本州有名望的贤长为别驾,何妨遣使去睢阳问一问卢毓卢子家?”
麋威目光一闪,道:
“听闻卢公担任谯郡太守时得罪曹丕,被左迁为睢阳典农校尉?”
“是。”徐邈没有隐瞒。
“魏帝本意要徙民充实祖地,但卢公以谯地贫瘠,百姓穷困,上表请求反迁谯之民于外,因此不得上意。”
“卢公有爱民之心,且其先考与汉帝有师徒的名分,算是故旧。”
“有此二者,师善要辟他,或能成事。”
麋威想了想,没再多说,拜谢对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