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那你以为当如何?”
“两件事。”轲比能比出两根沾满油花的手指。
“一是尽量迟缓张、魏、赵三部人马于扶风一线,保住京兆不失,至少是长安不失。”
“二是若实在保不住,那我等便尽可能洗劫此地,最好能洗成一片白地,如此至少能让汉人三五年内难以自关中出兵河东。”
“总而言之,魏人很清楚我们到底擅长什么,不擅长什么;也很清楚我们喜欢做什么,不喜欢做什么。”
“倒是你。”轲比能指着全身紧绷的素利。
“在塞内待久了,就真当自己是个良家子了?”
“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头上绑的什么辫?”
“还想去陷阵拔城?”
素利本已经被对方说服,但听到后面接连辱骂,终是气不过:
“你说来说去,不就是一个缓兵之计而已吗!”
“若这天下终究被刘备所得,那你我今日在关内烧杀抢掠,搞得天怒人怨,来日怕是要遭汉家天子报复的!”
闻得此言,轲比能终于稍稍肃容,龇牙反问:
“你怎么肯定刘备能活到那一天?”
……
“早晚要灭了这些鲜卑貉子。”
“但今日大敌是魏军,非寇类也。”
将台上,张飞身姿昂藏,眉睫挂霜。
左右部属,自长史蒋琬以下,皆默然颔首。
张飞回头:
“我欲速取槐里,二三子有何建言?”
蒋琬揖手道:
“将军刚刚虽然话糙,但道理不糙。”
“鲜卑骑射之法与匈奴一脉相承,所谓‘利则进,不利则退,不羞遁走’,那不正是野狗野鹫一般的模样?”
“若在茫茫塞外,彼辈远遁千里,确实难以捉摸。”
“但关内之地,终究不似塞外广阔。”
“今我军已经占据扶风半郡之地,何妨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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