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明是无力北上壶关,所以干脆改道南下,以扰袭河内,逼迫我等退出河东战场!”
司马懿当然知道这个道理。
但这样一来,兵败河东的责任,河内乡梓的怨恨,不就全落到他头上了吗?
可不能松口了!
司马懿:“亮、威,真猾虏也!”
“然则其计亦在我庙算之中,季重不必长他人志气,灭我军威风!”
吴质再度冷笑:
“真的只是狡猾而已吗?”
“自绛县到端氏,那一段路不知荒废了多少年,栈道年久失修,难以行军。”
“若彼辈没有与山河比肩的气魄,如何能走通这条险狭的道路?”
“而若非此道着实难行,你我事前又怎会少算了这一路?”
“那羊府君又何至于疏于防备?”
“敌将非止有一‘智’字,更兼得‘勇’,这便是你我最大的失算!”
司马懿闻言更是懊恼,急道:
“你先别着急!听我说完!”
然后不等吴质开口,便道:
“那麋威翻山越岭而来,带不了多少辎重,只能以轻兵袭扰粮道,无法攻占城池。”
“而我部军资虽然仰仗于河内,但营中尚有积蓄,足以再坚守半月。”
“反观蜀贼,穷尽巧思,又是许官,又是卖盐,如今也快要粮尽。”
“我意,再守半月,等初雪一下,汉军彻底疲乏,便可与河南的人马合兵一处反攻诸葛亮和张飞,以解安邑之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