角噙泪。
似为诗中意境所感动。
也可能是从熟悉的诗句里回忆起自己年少时的凌云壮志。
继而感怀起中年后的不堪境遇。
说实话,作为一位文采飞扬的性情诗人,曹植如此失态,本无可厚非。
哪怕最冷酷的政客,也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去指责他。
说到底,他不就是一个早就失势的宗王么。
但曹植千不该万不该。
不该在曹叡面前提到“何言子与妻”的说法。
甄宓怎么死的?
曹叡又是怎么一度被削爵的?
这不正是某人铁石心肠,“父母且不顾,何言子与妻”吗?
曹叡的脸色当场便黑了。
几位年轻心腹臣僚也不敢瞎带节奏了,纷纷低头束手。
也有人想要提醒曹植。
怎奈曹子建的嘴跟他的文采一样澎湃,诗情一到,是拦都拦不住的。
于是在说出最后一句“捐躯赴国难,视死忽如归”之后,曹叡终于勃然作色。
冷哼道:
“皇叔早前曾上‘君王死社稷’之论。”
“今日又以此诗巧谏于朕,委实用心良苦啊!”
曹植正暗自陶醉,听到曹叡语气不善,竟一下子没能反应过来。
巧谏?
什么巧谏?
我不是在为陛下吟诗壮行吗?
但曹植没反应过来,不等于其他人没有反应。
一名三十多岁散骑黄门侍郎昂然出列道:
“陛下对雍丘王不薄,足下就是这般回报陛下厚恩的吗?”
“今日当着群聊百官面前,吟诗讽刺乘舆,到底是何居心?”
曹植这才意识到自己闯祸了。
正欲驳斥,但很快又认出眼前这位散骑黄门侍郎乃是司徒王朗之子王肃。
于是立马就怂了。
他不是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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