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不代表淮南魏军孱弱。
这些如狼似虎的魏国兵将,一旦见江东露出软弱姿态,谁知道会不会滋长野心?
这些都是诸葛恪难以认可张昭的原因。
但话说回来。
北方战事方歇,接下来必有两三年休养生息。
此时去忧虑淮南,未免有些杞人忧天。
陆、朱二将虽然北伐乏力,但依托皖城守住江防,还是不难的。
想到这里,诸葛恪便暂时偃旗息鼓。
春光明媚,莺歌燕舞,还是别把大好时光浪费在张昭这老儒身上了!
……
……
“对酒当歌,人生几何!”
“譬如朝露,去日苦多。”
轻轻的吟诵声自马车传出。
间或有中年男人的嗟叹声夹杂其中。
直到马车停在一片田垄前,时吟时叹的声音方才消停。
一名缁冠深衣的青绶汉官早已迎立在车外。
但车内之人久久不曾下来。
青绶汉官见状,不以为忤,反而主动迎上去,喊道:
“卢公既已西来,何必迟疑?”
“令考昔年与昭烈皇帝的师徒名分,今上也是承认的,也早就有意征辟卢公入朝。”
“单这一点,卢公便没有性命之虞,何至于不愿出来见一见故旧呢?”
坐在车上的中年人,也就是大儒卢植之子卢毓了。
闻言苦笑道:
“非不愿见故人。”
“实在是我深知脚下乃汉土,一旦踏足,便无法回头了。”
“但我半生仕于魏,便是感叹时日蹉跎,念的也是魏武帝的诗。”
“就怕将来说错话,做错事,招惹祸事。”
那青绶汉官知道卢毓此言的重点,其实还是在最后一句。
原本青云直上的他,就是因为在曹丕那里说错了话,以至于蹉跎了好些年,不得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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