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争不过,何必南归?”
司马师不假思索道:
“虽然争不过,但此时南归,天子必会感念大人苦劳。”
“后续便是争之不利,也怪罪不到大人头上。”
“反之,则可能会被朝中奸佞小人进谗言,将失利之责推诿到大人身上,说我等没有及时策应车驾!”
司马懿听到这里,终于露出笑意。
徐徐合上纸书,道:
“你的目光能超越眼前的利益,思虑长远得失,为父心中甚是欣慰。”
司马师嘴角微微翘起。
他虽然性情沉稳,但到底只是个刚刚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。
得到父亲赞许,难免喜形于色。
然而下一刻,司马懿脸色陡然一沉,语气异常严厉:
“但你不该自作聪明,与王元伯谈论国事。”
“更不应该被其教唆,劝为父南行!”
见父亲突然翻脸,司马师本就慌了神。
再听父亲指名道姓的质问,哪还不知自己的言行违背了父亲的心意。
可话说回来。
自己虽然确实有被幽州刺史王雄唆使的嫌疑。
且对方目的也不难猜测。
握一州军政大权于一身嘛,卧榻之侧,岂愿他司马父子来分一杯羹?
但父亲的前途不是一直深系于中枢,深系于车驾之旁吗?
便是没有王雄暗搓搓地赶客,自己父子本来也该寻找机会南归邺城的吧?
怎能一直在边塞苦寒之地蹉跎岁月?
思忖间,司马师的目光落到父亲手边那本纸书上。
书已经合上,封面赫然写着《曹操兵法接要》的字样。
这措辞,一看就是产自敌国。
毕竟大魏君臣不可能直呼武皇帝的名讳。
严苛一点,连这书都不能碰。
看到了就要当场烧掉,免得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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