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者却只淡淡一笑,道:
“长文是知道我的,当年若非武皇帝逼迫太急,我甚至都不想出来做官,更别说什么万石三公了。”
陈群呵呵两声。
司马懿又道:
“长文别不信。”
“我自河东一败后,对前途就开始悲观了。原本只想在幽州为朝廷戍边,安定一方。”
“只可惜做事不知收敛,竟被朝廷所忌惮,如今狼狈而归,更是心灰意冷。”
“要我说,倒不如学一学管幼安避居于辽东,说不定还能与子孙安度余年!”
“所以长文也不必以三公之位诱我了。”
“若信得过我,就许我一竿天子节杖,我亲自去辽东征辟管宁。”
“若信不过,这就为君写一封信给公孙恭,也算对得起昔年的交情了。”
陈群听到这里,渐渐感觉有些不对劲。
可仔细想想,又找不到头绪。
蹙眉道:
“仲达竟是对权势再无半点眷恋吗?”
“怎么可能没有?”司马懿哂然一笑。
“可问题是,权势为何?”
“是留在邺城,被万人称公,还是出镇河北州郡,为一方牧守?”
不等陈群回答,司马懿已经自行摇头道:
“都不是。”
“我方才说了,河东之后,我心已悲。”
“北守幽州这数年,与其说攫取兵权,不如说是万般不安之下的垂死挣扎。”
“若我真有心在邺城争权夺势,何必等到天子猜忌方才以这般窘迫的姿态南归?”
“实在是我打心底里认为,留在邺城,是没有前途的。”
话到此处,司马懿其实已经捅破了天窗,触犯了忌讳。
陈群不禁慨叹道:
“仲达何至于此!”
“北方尚有十万雄兵,有百万义士,更有满朝心向魏室的忠臣良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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