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起了那把光芒锃亮的唢呐。
这个动作,仿佛一个无声的开关。
“来了来了!”
“快!护住神魂,堵上耳朵!”
“我上次准备的棉花团呢?!”
整个演武场瞬间鸡飞狗跳。前排的弟子手快,直接撕下衣角揉成团塞进耳朵里;后排的手慢,只能运起全部灵力,死死护住自己的七窍,一个个面如土色,如临大敌。
那模样,不像是在观摩比赛,倒像是准备集体渡劫。
长老席上,几位峰主也下意识地挺直了腰背,暗中布下一道隔音结界。
然而。
预想中那能把人当场送走的癫狂喜丧调,并未响起。
取而代之的,是一段悠扬婉转,如山涧清泉叮咚作响的乐声。
唢呐声响起的一刹那,全场所有捂着耳朵,紧闭双眼的弟子,动作全都僵住了。
他们缓缓的,难以置信的,放下了手。
这是唢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