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连连摇头:“奴婢不敢,奴婢这就醒了……”
顾澜亭也不多言,只轻飘飘瞥她一眼。
石韫玉气息一窒,再不敢违逆,只得挪过去,侧身蜷缩在软垫上,将头轻轻靠在他腿边,尽量缩起来不碰到他。
顾澜亭复又执起书卷,目光虽落在字里行间,眼尾余光却不时扫过腿边之人。
石韫玉紧闭双眼,想着装睡能少点事。
顾澜亭看着她微微抖动的睫毛,觉得好笑。
他只作不知,任由她装睡。
*
及至黄昏,船抵运河津渡。
一艘玄漆官船泊于柳岸,高悬明灯,在薄暮中流转光晕。
众人依次登船。
顾澜亭去了上层官舱。
石韫玉随众踏上甲板,被钱妈妈引至紧邻主舱的耳房。
钱妈妈指着与主舱相隔的屏风低语:“姑娘且看,这处设有小门通达爷的寝舱。”
又从袖中取出个锦盒塞入石韫玉手中,“这是沉水檀香,爷惯常夜间焚此安神。你好生记着时辰添香,不可懈怠。”
石韫玉低眉应道:“是。”
她心中不忿,暗骂不愧是封建时代,通房丫头是最没人权的,不仅要负责暖床,还得贴身伺候。
牛马中的牛马。
之前在后厨,只要府中无宴,夜里大多能早早入睡。如今做了通房,看着是福,实际晚上连个安稳觉都没有。
她心中憋着口气,愈发怨怼顾澜亭。
若不是他,自己早赎了身成良籍,天高海阔任她自由。
这男人当真可恨。
她抱着锦盒进了耳房,简单拾掇了一下行李,躺下随时等传唤。
是夜官船启碇。
此后数日,船在水上行。
两岸烟柳画桥,风帘翠幕,稻田如织,时有过往船只、临河市镇,一派运河风光。
石韫玉每日除却添香奉茶,便对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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