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房里有个陌生女子的香囊!” 青黛压低声音,语气里满是担忧,连声音都有些发颤,“今早奴婢去书房打扫,刚用锦布擦到书桌右下角,就看到那个香囊放在那里,绣着鸳鸯纹,还缀着珍珠,一看就不是东宫宫女能用得起的!奴婢问过守书房的侍卫,他们说昨日太后宫里的人来过!”
凌燕的脚步猛地顿住,心口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,连呼吸都漏了半拍。萧景珩的书房她素来能自由出入,别说女子香囊,就连旁的陌生物件都极少出现。他的书房里,除了奏疏、书籍,就只有她偶尔送过去的海棠花笺,从未有过这般精致的女儿家物件。她定了定神,强压下心中的不安,跟着青黛快步走向书房,裙摆扫过积雪,留下一串浅浅的脚印。
推开书房门,一股熟悉的松木香气扑面而来 —— 这是萧景珩常用的熏香,用的松果是北疆特有的品种,燃烧时带着淡淡的松针味,能安神静气。可今日,这松木香中却隐约夹杂着一丝陌生的甜香,像是某种花蜜的味道,甜得有些发腻。凌燕的目光快速扫过书房 —— 书架上的书依旧整齐排列,《史记》《汉书》还放在原来的位置,书脊上的烫金大字在晨光下泛着光泽;案上的奏疏还堆放在原处,最上面一本是关于北疆防务的,萧景珩的朱批还露在外面;唯有书桌角落,一个水绿色的香囊静静躺在那里,格外刺眼。
那香囊约莫半掌大小,用的是江南上等的云锦,颜色是极浅的水绿,像初春刚抽芽的柳叶;上面绣着一对戏水鸳鸯,红喙白羽,连水波的纹路都绣得清晰可见,针脚细密得几乎看不见线头;边缘缀着的细小珍珠,颗颗圆润饱满,约莫米粒大小,在晨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;香囊的系带处还绣着一个小小的 “兰” 字,用的是淡粉色的丝线,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—— 显然是定制之物,绝非东宫宫女常用的素色布囊。
凌燕走上前,伸手拿起香囊,指尖触到云锦的细腻质地,心中却一阵冰凉,像握了一块寒冰。她将香囊凑到鼻尖,一股甜腻的熏香萦绕开来,既不是她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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