晒了。
太后歪在榻上,身上盖着一床洗得发白的米黄色锦被,锦被的边角已经磨破,露出里面的棉絮。她的头发用一根简单的木簪绾着,脸上没有施粉,脸色苍白得像纸,只是那双眼睛,依旧带着往日的锐利,见凌燕进来,先是闪过一丝慌乱,随即又被冷漠覆盖:“皇后倒是有闲心,不去坤宁宫享清福,跑到这冷宫里来看哀家的笑话。”
“太后说笑了。” 凌燕在榻边的梨花木椅上坐下,那椅子上蒙着一层薄灰,她坐下时,灰尘轻轻扬起,呛得她微微咳嗽了一声。青黛连忙上前,想拿帕子擦椅子,却被凌燕用眼神制止了 —— 她想看看,太后看到这破败的景象,会有什么反应。
可太后只是冷冷地看着,连眉头都没皱一下,仿佛早已习惯了这冷宫里的艰苦。只是她的右手,始终按在袖口处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锦袍的褶皱,那褶皱异常得很,不像是自然形成的,倒像是里面藏了什么东西,把布料撑出来的。
“太医说您心口疼,怎么不见您躺着休息?” 凌燕的目光落在太后的手上,语气带着几分关切,“我让人炖了些燕窝,待会儿让青黛给您送来,补补身子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 太后避开她的目光,伸手去拿榻边的茶盏,那茶盏是粗瓷的,边缘还有一道裂痕,里面的茶水早已凉透,“哀家贱命一条,用不着皇后费心。再说,这冷宫里的人,吃的是馊饭,喝的是凉水,哪配得上皇后娘娘的燕窝?”
她说话时,气息平稳,声音虽然带着几分虚弱,却没有丝毫病态的颤抖,一点都不像是心口疼的模样。凌燕心中的疑虑更深了,她接过青黛递来的药碗,那药碗是太医今早送来的,里面盛着治心口疼的汤药,此刻已经凉透了,碗壁上还沾着一些药渣。
“太医开的药,您怎么没喝?” 凌燕指尖触到碗壁,冰凉的触感传来,“就算心口疼得不严重,也该按时服药,免得落下病根。”
“苦。” 太后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一丝不耐烦,“哀家这辈子最怕吃苦药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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